故里

他们从光里来,又到光里去

【绎夏】霓裳序⑥


【洗脚】

  

  

今夏仍有些诧异的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陆绎。他麻溜的除去今夏的鞋袜,又探入水中试了试水温,复轻轻握着今夏的脚踝,将双足放入脚盆里。

  

  

若是这副场景被诏狱的兄弟们看到了,他们肯定会怀疑,面前的这位是不是陆大人。

  

  

今夏有些紧张的蜷住脚丫,伸手想制止,“大人,我来吧。”

  

 

陆绎并未理会她,只是不断往她的脚上撩着水花。又拿起盆中的毛巾,轻轻贴在今夏略有些肿起的右脚踝上。

  

  

肿起部位受热气刺激,今夏忍不住嘶了一声。陆绎放轻手上动作,轻轻揉着,“还痛吗?”

  

  

今夏连忙摆手,“不痛了,不痛了。”下一秒,陆绎却突然点了一下肿起部位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

见今夏瞬间痛苦的皱着小脸,陆绎突然心疼的轻轻擦拭着今夏脚上的水珠,接着,将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腹部前。

  

  

这种感觉是很微妙的,丝丝滑滑的衣料竟生出丝丝暖意,从足心到肺腑。

  

  

今夏有些愣神的看着自己的脚静静的躺在陆绎怀中,摇曳烛光下将他的眉眼刻画的格外温柔,此时他轻轻的在脚踝处涂上膏药。

  

  

陆绎的手生的很好看,白皙修长,骨节分明。这双手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,也不知牵着她走过多少尸山血海。可此时,就轻轻的握着一双莹白小脚,小心翼翼的上着膏药。

  

  

竟无半分违和感。

  

 

她眼眶有些发酸,忍不住将脚往他怀里钻了钻。陆绎停下动作,有些紧张的望着她,“疼?”

  

  

今夏摇了摇头,低声道,“夫君,你不该给我洗脚的,这不妥。”

  

  

闻言,今夏将湿巾丢入脚盆中,将她从座位上打横抱了起来。今夏将脑袋靠在怀中,听着他的心跳声,又听见他不讲理道,“你是我夫人,为何洗不得?”

  

  

真真是好不讲理。

  

  

可她依旧欢喜的要紧。

  

  

【错药】

  

  

陆绎回府后便见今夏躺在床上,呼吸急促,小脸绯红。

  

  

他忙走上前去,撩开被窝,贴着她滚烫的脸上,有些着急道,“今夏,怎么了?脸怎么这么烫?”转身便想叫郎中。

  

  

今夏连忙抓住陆绎的衣带,微喘道,“大人,我没事,估计是被人下药了。”

  

  

闻言,陆绎错愕的摸了摸她的额头,“被下了药?”又凑前闻了闻,却闻见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幽香。

  

  

这是,合欢散?

  

  

陆绎沉着眼眸,喑哑道,“你吃了什么?”今夏死死抓住他的衣角,小脸潮红,“包,包子。”

  

  

他只觉得喉咙发干,许是闻到了气味儿,陆绎觉得自己也沾染上些许药物。

  

  

他本欲寻找郎中,可身上人又缠的要紧。本就在无限忍耐,可随着今夏啃上他的喉结,在他耳边娇声喊着哥哥时,最后一丝理智也溃散。

  

  

他将今夏压倒在床上,轻轻吻着她的脖颈,只觉得较以往更加香甜。

  

 

有手臂轻轻环住他的脖颈,更是如猫一般往他怀里钻。陆绎亲亲她红艳艳的嘴唇,“今夏,我是谁?”

  

  

今夏半眯着眼,喑哑道,“夫君,言渊,言渊。”陆绎轻叹了口气,细细密密吻着身下娇喘连连的小姑娘,满心欢喜。

  

  

她极少叫他言渊。

  

  

那天今夏醒来之时,已是暮色时分,她懒懒的翻了翻身,只觉得浑身酸软。猛然忆起睡前之事,她将绯红的脸埋入了被中。


        

合欢散,解了?

  

  

正胡思乱想之际,陆绎已坐至床边,将她捞了出来,喂她喝着温水。

  

  

今夏错开陆绎的眼神,磕磕巴巴道,“为何包子里,有,有媚药?”

  

  

陆绎轻咳了一声,“岑福已经去查了,是那包子铺的老板受人蛊惑。原本是要给另一位千金小姐,破她清白,牟取暴利。阴差阳错误给了你,见你身边有人陪同,不敢有所举动,现已被收押了。”

  

  

这?因一起合欢散牵连出如此狗血的剧情?

  

  

她靠在陆绎肩膀上,只觉得幸好有他,媚药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
  

  

却觉得耳边微痒,只见陆绎轻轻在今夏耳边说道,“夫人,我还想听你叫言渊。”

  

  

【岑福的小媳妇儿】

  

  

今夏最近解锁了一个新的称号——袁媒婆。

  

  

这是陆绎取的。

  

 

因见岑福日日总是孤身一人,孑然一身,今夏遂担起了媒婆的职责。

  

  

岑福最近更是见着今夏就躲。

  

  

“岑福,蓬莱居今天有场相亲大会,记得去啊!”

  

  

岑福为难道,“夫人,你就别折腾我了,我跟着大人就好了!”

  

  

今夏扶着额头,“岑福,大人还有我呢!”

  

  

岑福慌忙摆手,“夫人,我的意思不是和你抢大人。只是,这相亲,我真的不擅长。”

  

  

今夏无奈的看着岑福,榆木二词硬生生的憋在嘴中。

  

  

那天晚上,今夏躺在床上,忍不住和陆绎叙说着今日之日,“大人,岑福真真是榆木啊!让他相亲都不肯去!”

  

  

陆绎看着颇为愤慨的某人,嗤笑一声,“倒是与你挺像。”又将今夏揽入怀中,“谁人不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呢?似我们一般的又有多少呢?不用着急,机缘到时,自有姻缘。”

  

  

今夏躺在陆绎怀中,觉得有些道理,迷迷糊糊之间竟睡着了。黑夜中,只觉得有人轻轻啃着自己的锁骨,因累的紧,今夏只是翻了个身,又呼呼睡去。

  

  

那双瞳孔在黑夜中格外的明亮,他看着呼呼大睡的怀中人,轻轻吻着她的额头,格外心安。

  

  

之前,他从未想过,在他整日于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里终有一日会有一束光照入。

  

  

今夏便是这道光。

  

  

【做梦】

  

  

梦总是光怪陆离、五花八门的。

  

  

今夏一向容易做梦,倘若若是个不好的梦,梦醒后就会把下巴搁在陆绎的臂膀上。如同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兽一般,需要陆绎的安抚。

  

  

有时梦的有趣,醒时更是乐于细细回味,甚至想继续睡下去,接着把梦做完。

  

  

陆绎一向是无梦的,漫漫长夜向来无梦,只是醒觉较好。

  

  

怀中人今夜有些不安分了些,总是拱来拱去的,闹得心痒痒。陆绎轻轻把今夏露在外面的手臂放进被窝,又于她额尖落下一吻。

  

  

今夏总说陆绎的吻向来是温柔而缠绵的。

  

 

却未料今夏轻轻挽着他的手臂,娇娇的唤着他的名字。

  

  

原来是醒了。

  

 

陆绎将今夏揽入怀中,“醒了?”

  

 

“夫君,我做了梦。”

 

  

陆绎望了望窗外漆黑的天,诱哄道,“梦见什么了?”

  

  

今夏笑嘻嘻的往他怀里钻,“做了一个京城少女不敢做的梦。”

  

  

陆绎来了兴致,抵着她的额头,轻声道,“何梦?”

  

  

“你啊!”

  

  

黑夜中她的眼睛却格外闪亮,陆绎轻叹了口气,吻上那双漂亮的眼眸,喃喃道,“可真是个好梦呢!”

  

  

全京城少女都有一个不敢做的梦。

  

  

但这个梦袁今夏做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

且做的如此欢喜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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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候想,这人间有一户灯火是我亲自点亮的,柴米油盐齐全,瓜果蔬菜新鲜,爱有伴侣,困有暖床,纵然简淡,也心生喜欢。


今天的今夏与陆绎依旧很幸福,很快乐。于他们的平行空间中,如无数个你我一样,简单而又幸福的生活着。


依旧爱你们,晚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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